“日本战后和平发展路径面临着转变风险，其传统战略文化中的某些消极成分可能被激活”。在11月25日举办的百川论坛——“第三届中国外部环境的变化与评估：亚洲的安全与未来”2023研讨会上，中国社会科学院日本研究所所长杨伯江教授就“日本战略转型及其外溢影响评估”为题发表了演讲。他围绕二战后日本国家战略的阶段性演变和战略转型的基本特征，及其外溢影响进行了深度阐述。

“食、兵、信”：

日本国家战略的全面复活

“近二十年来，日本国家战略的调整呈现全面加速的态势，其中对于国家利益的重新界定呈现泛化趋势”。杨伯江提到，日本前国家安全保障局次长的兼原信克曾引用《论语·颜渊》中“足食、足兵、民信之矣”的典故，来描述日本国家利益当中的核心部分。杨伯江将其引申，把日本国家利益界定的演变脉络归为——延续传统的重视经济为“食”，逐步强化军力为“兵”，新增之意识形态和价值观为“信”。

剧烈变动的国际局势对日本造成了综合性压力。关于日本内部环境变化，杨伯江认为是“经济能量政治化的法则推动日本的诉求持续升级。”尤其是进入冷战结束之后的国家战略调整阶段，在战略特别是地缘战略意识上，日本都表现出“全面复活”的迹象。

杨伯江教授在研讨会上

（图源：主办方）

要关注日本持续增强的国际联动性

当下转型中的日本国家战略有怎样的特征？杨伯江指出，在日本对外战略中，安全要素和中国指向性都呈现空前上升的趋势。日本的安全战略更多体现在与海洋战略的相互融合、统筹推进，逐渐加大对科技产业元素优势的运用。此外，通过“广域合作”，日本在保持同盟体系内发展路径之外，进一步谋求自身战略自主性和提高国际政治经济地位，这使得其战略的国际连动性持续增强。

“日本一系列的战略转型将会引发广泛、深刻、长远的外溢影响”。杨伯江强调，日本是亚洲最先发展起来的国家，对于我们的价值或影响有正面的也有负面的，广泛的国际联动性是其战略特征之一，对周边地缘政治和国际经济环境的影响是全方位的。这很大程度上决定了日本“对华政策几乎是全要素、综合性的”，中日关系总体在日渐严峻和复杂化，战略性竞争一面上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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